惊讶了一瞬,苏简安就明白了今天是陆薄言父亲的忌日,唐玉兰出现在这里合情合理。
三天后。
“咳,”苏简安不敢和陆薄言对视,微微移开目光,“你,你过来一下。”
陆薄言怎么会不知道她最喜欢的就是赖床,非但没有松开她,反而把她搂得更紧:“简安,你在害怕什么?”
从小到大,他都有自己的骄傲,那段日子他小心翼翼,不见天日,唯恐父亲的意外会落到他和母亲身上,到现在他都记得那时他每天的表情有多阴暗。
苏亦承的声音硬邦邦的:“没有你,我跟她道歉她不一定理我。”
半梦半醒间,他听到了行李箱的滑轮和地面摩擦发出的咕噜声,猛地清醒过来,推开书房的门一看,果然是苏简安拉着行李箱下楼。
洛小夕浑身一颤:“苏亦承,这种台词一般都是变|态杀人狂说的。”
“先生,小姐,我们回到码头了。”船工的声音在船头响起。
苏亦承扬了扬唇角:“他们只会以为是你死缠烂打跟着我,要给我干活。”
谁都怕吵醒苏简安。
洛小夕有那么一个瞬间哑然,苏亦承这个样子总让她觉得,他说的对手是秦魏还有更深层的意思。
而她已经没有机会后悔了。
这几天,给唐玉兰足够的私人空间和时间是最合适的。
她要去工作,用工作让自己冷静下来,她不能崩溃,不能被陆薄言发现她很难过。
自从王洪的案子发生以来,按时下班也成了一件奢侈的事情,闻言苏简安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,迅速的收拾了东西准备下班。